父母骂我心肠歹毒,看不得自己姐姐优秀,姐姐这些年一直记挂着我的下落,好不容易才将我找回来,我就是这么报答她的。
学校里,傅姣的追求者们疯狂霸凌我,我的作业被扔,课本被划,椅子上被人倒图钉。
对这一切,郁景州选择冷眼旁观。
一开始还有人来打探他的态度:「她不是喊你哥哥吗?我们这么对你妹,不好吧?」
当时郁景州只看了我一眼,就将视线转开,语气既冷淡又无所谓:「她一个从乡下来的,跟我是哪门子兄妹。」
于是那些人彻底肆无忌惮。
我被逼转学,被逼着搬出傅家,每个月拿着一点法律上规定的抚养费,不得不出去兼职赚钱养活自己。
高考后,学校贴吧上流出了一段监控,证实当初往傅姣舞鞋里倒图钉的不是我,我这才洗刷冤屈。
父母联系过我一次,见我不愿意回来,就说我是记仇不记恩的白眼狼。
至于郁景州,他也只是寄了盒进口巧克力给我。
连句道歉都没有。
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。
会认为经过那次校园霸凌后,我还能爱他爱得死心塌地。
从会所出来,我本想直接回去收拾行李走人,却接到了我妈的电话,通知我回家一趟。
高三搬出傅家后,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,这次突然联系我,大概率是为了傅姣。
择日不如撞日,我打车来到傅家所在的高档小区,下车后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,又调头去了附近的水果店。
这年头物价飞涨,几个梨要我五十。
傅家人不配吃我五十的梨!
我两眼圆瞪,问老板:「这些我先不要了,有没有那种便宜点的水果,不用太新鲜。」
这附近都是高档小区,老板大概头一次听到我这种要求,愣了半天才撇了撇嘴道:「有是有,那边下面的箱子里,你自己翻翻。」
我正埋头挑廉价水果,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。
这笑声,莫名有些耳熟,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。
我回头看去,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清俊男人。